要素禀赋差异下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产能合作研究
【 摘要】
】粮食发展问题是我国建设现代化强国道路上必须牢牢抓好的最根本的问题。中国农业生产资源稀缺，而“一带一路”沿线有不少国家农业资源禀赋较好。他们生产的一些具有要素禀赋优势的农产品恰恰是我国国内生产不足，需要大量进口的。为应对我国粮食进口依赖度高和进口来源地集中的问题，本课题将针对要素禀赋差异，查阅和整理我国与沿线主要国家或地区的粮食生产状况和合作现状，研究如何在“一带一路”发展机遇下，充分利用互补优势，加强与沿线各国的粮食生产合作，培育更多的粮食产品来源地，并且针对粮食产能合作中出现的问题，提出相关的建议。
【关键词】“一带一路”； 粮食生产 ；要素禀赋
Study on
Cooperation of Grain Productivity between China and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under Differences in Factor Endowments [Abstract]
Food development is the most fundamental issue that must be firmly grasped on the road of building a modern and powerful country. China"s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resources are scarce, while many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are relatively endowed with agricultural resources. Some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s they produce，which have the advantage of factor endowments, are precisely insufficient in domestic production and needs to be imported in large quantities. In order to cope with the problems of China"s high dependence on food imports and the concentration of import sources, this topic will focus on the differences in the endowments of factors, to review and sort out the condition of food production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neighboring major countries or regions. Through study how to use the 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of the “Belt and Road” and make good use of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 we aim to strengthen cooperation in food production among countries, to cultivate more sources of food products in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and to put forward relevant suggestions for problems arising from food production cooperation.
[Keywords] The Belt and Road
Food production
Factor endowment
目
录
1 前言
................................ ...................
1 1
1.1 研究的背景和意义
................................ ...............
1 1
1.1.1 研究背景
............................................................. 1 1.1.2 研究的意义
.......................................................... 2 1.2 国内外研究综述
................................ .................
3 3
1.2.1 国内研究进展和成果............................................ 3 1.2.2 国外研究进展和成果............................................ 4 1.3
研究的相关理论，思路和方法
................................ .....
4 4
1.3.1 研究的相关理论................................................ 4 1.3.2 研究的思路.................................................... 5 1.3.3 研究的方法.................................................... 5 1.4 相关概念的界定
................................ .................
5 5
1.4.1 粮食的概念.................................................... 5 1.4.2 粮食产能的概念................................................ 6 1.4.3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6 1.4.4 国际产能合作.................................................. 6 2 中国粮食产能发展现状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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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2.1 我国粮食产能发展的现状
................................ .........
7 7
2.1.1 产能及构成.................................................... 7 2.1.2 进口及进口来源................................................ 8 2.2
我国粮食产能发展的问题
................................ .......
10
2.2.1 劳动力要素和耕地要素逐步稀缺的问题........................... 10 2.2.2 居民粮食消费结构变化......................................... 11 2.2.3 潜在的粮食安全问题........................................... 12 2.2.4 农机设备产能过剩............................................. 12 3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
14
3.1 非洲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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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3.2 亚洲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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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3.2.1 中亚地区..................................................... 15 3.2.2 东南亚地区................................................... 15 3.2.3 南亚地区..................................................... 16 3.3 俄国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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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4 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粮食产能合作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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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 4.1 合作前提 —— 要素禀赋优势互补
................................ ..
18
4.1.1 中国的要素禀赋优势和弱势..................................... 18 4.1.2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优势和弱势............................. 18 4.2
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粮食产能合作的实践
..............
19
4.2.1 粮食产品贸易................................................. 19 4.2.2 项目投资合作................................................. 19 4.2.3 农业技术合作................................................. 20 4.3 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粮食产能合作存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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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农业企业“走出去”融资困难................................... 21 4.3.2 文化差异..................................................... 21 4.3.3 贸易壁垒..................................................... 22 4.3.4 协调困难问题................................................. 22 5 促进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产能合作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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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5.1 创新灵活多样的区域粮食合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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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完善相关的资金支持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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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强化信息服务平台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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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提升农业国际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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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减少文化差异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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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结论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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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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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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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未定义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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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言 1.1 研究的背景 和意义 1.1.1 研究背景 第一，国际形势变化多端，粮食安全问题不容小觑。2008 年全球爆发金融危机，导致国际市场大宗食品价格大幅上涨，各国粮食的价格达到了历史新高，最终爆发粮食危机。今年全球爆发新冠疫情，许多国家粮食生产受到影响，一些主要粮食出口国决定停止出口，粮食供不应求导致国际粮价上涨。在全球化发展潮流中，没有一个国家能独善其身，国家和政府应该重视粮食安全问题，以减少国际市场动荡对国内市场的影响。
第二，我国是人口大国，粮食需求量较大。2020 年中国的人口突破 14 亿，对粮食的需求量只增不减，而且随着生活水平的改善，国民对优质粮食需求持续增加。因此，虽然我国粮食连年丰收，主粮自给率非常高，但还需每年大量进口各类粮食产品。事实上，在经济全球化大背景下，国家间的贸易往来越来越频繁，各国在自己生产一部分粮食的同时，还通过进口和出口满足国民对粮食的不同需求。
第三，中美关系恶化对我国主要进口粮食造成影响。2018 年，中美贸易摩擦加剧，双方都提高了关税和商品类别。在粮食产品中，中国进口大豆受影响较大。小麦和玉米的受影响则较小。这是因为我国大豆对美进口依赖度较高，而对于小麦和玉米，我国基本实现自给自足，并且有相关的进出口政策保护 [1] 。这警示我们，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要保证我国各类粮食的稳定供给，不能单纯依赖某几个贸易大国，必须开拓更多粮食进口新渠道。
第四，我国农业保护价政策改革的影响。如今我国劳动力和土地成本增加，为保护农民的利益，我国实施一系列农业生产资料综合补贴政策和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国内粮食价格随之被抬高。2019 年中国的农业保护价收购政策被 WTO判违规，原因是中国对小麦和稻谷的支持力度超过了 8.5%的上限，对此我国将改革麦稻最低收购价政策，这项举措可能会影响我国农民种粮积极性。
2
第五，“一带一路”为粮食产能合作提供了的重要机遇。
“一带一路”倡议自 2003 年习近平提出后，不仅成为我国新时期改革开放的指导战略，而且在国际上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关注。2017 年习近平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发表演讲，深入分析加强我国与沿线国家合作的举措。在 2019 年举办的第二届进博会开幕式中上，习近平主席呼吁“中国将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坚持开放、绿色、廉洁理念，努力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目标，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 。
加强我国与沿线国家粮食生产合作，就应该利用好“一带一路”发展机遇，大力提高粮食产能和保障粮食安全，实现互利共赢。
1.1.2 研究的 意义 第一，粮食产能合作对我国扩大对外开放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意义。作为世界一大经济体，中国始终坚持对外开放，而且“未来中国的门只会越开越大”。利用“一带一路”倡议，与沿线周边国家搭建粮食生产合作平台，深化国家间粮食产品贸易关系，制定和完善农业贸易规则，既有利于提高沿线各国粮食产能，又有利于建立和平合作的友好国家关系。
第二，为要素禀赋理论丰富了实践。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在土地，劳动力，技术、市场等要素与中国有差异。我国人口众多，而土地要素相对稀缺，部分地区环境问题依旧严峻，在粮食生产方面，我国的土地资源和水资源不具备要素禀赋优势。相比之下，沿线有许多国家或地区农业资源丰富，气候条件适宜农作物生长，但它们在农业科技水平，资金投入方面处于劣势，与我国形成了互补。我国可利用要要素禀赋差异积极展开国际粮食生产合作，实现互利互赢。
第三，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我国人口多，粮食需求大，一旦粮食在生产或运输环节出现差错，都有可能爆发粮食危机。在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下，通过粮食进出口可以满足国民对其他优质粮食品种的需求，缓解因自然灾害而导致的粮食减产问题，不过这还不能保证一国或地区粮食安全。一方面，发达国家通过发展先进的农业技术，扩大对外直接投资合作生产，抢占国际自然资源和垄断国际粮食市场，对我国的粮食发展造成一定的制约。另一方面，我国的粮食进口国家集中度高，对美国等贸易大国的依赖性太大会对我国粮食安全造成威胁，一旦两国的政治关系恶化，会影响到两国的贸易，包括粮食进出口。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有助于解决粮食进口来源地集中的问题，从而稳定粮食供给量，保证国
3
家粮食安全。
1.2 国内外研究综述 1.2.1 国内研究进展和成果 针对耕地粮食生产潜力变化，刘洛，徐新良等人在《1990-2010 年中国耕地变化对粮食生产潜力的影响》文中分析发现城镇化的持续扩张、地力透支会导致耕地粮食生产潜力下降 [2] 。生秀东在《巩固提升我国粮食产能的制度分析》也指出地力透支、自然灾害等因素的影响，对维持我国的粮食产能稳定提出了一些建议。除了加强农业生产基础建设和创新生产技术，作者还强调带动小农户进行规模化生产，提高粮食产能 [3] 。
针对粮食安全，黎东升，曾靖在《经济新常态下我国粮食安全面临的挑战》一文中指出我国粮食需求持续增长，然而农业资源呈现减少的趋势，粮食供需将长期保持紧平衡。为解决我国面临的生态环境恶化与农民积极性低等粮食安全挑战问题，作者提出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两个市场”，转变生产方式等政策建议 [4] 。
针对粮食合作，李春顶、林欣在《深化“一带一路”粮食经贸合作，构建粮食开放新格局》中分析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粮食经贸合作现状、机遇和潜能，指出虽然合作初见成效，但存在一定的发展问题，比如协调难度大，交通设施发展落后，贸易结构单一。对此作者建议完善国家政策和交通基础设施，实现生产要素的区域互补和良性流动，打造新型粮食经贸合作关系 [5] 。
针对要素禀赋差异，2017 年农业部制定《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农业合作的愿景与行动》指出，“一带一路”辐射区域广阔，各区域各具优势，在资源、技术、市场等生产要素方面形成互补，积极开展农业合作对各方有利，中国将针对提升区域粮食产能目标，继续与沿线国家共同规划，把合作落实到实处 [6] 。在叶兴庆 2018 年发表的《“一带一路”建设与我国全球粮食供应体系多元化》中，从生产资源，贸易互补性，物流成本，贸易平衡方面分析说明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进口具有较大增长潜力，并建议现阶段应做好基础性、铺垫性工作 [7] 。
4
1.2.2 国外研究进展和成果 在国外，生产要素禀赋理论是由瑞典赫克歇尔和其学生柏蒂尔-俄林创立的。前者在其论文《对外贸易对收入分配的影响》提出，后者在其著作《地区间贸易与国际贸易》中进一步阐释和发展。人们通过该理论可以更直观地判断一国比较优势，但其没有把技术要素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考虑在内。实际上，在当今时代，除了土地，劳动和资本三要素，还应该把技术知识，经济信息也列入生产要素。
在国际合作方面，通过分析日本 1980 年后的经济发展变化，发现对外直接投资对日本经济恢复具有重要作用，外包和生产搬迁转变了日本的产业结构，使得日本经济转向高附加值产业发展 [8] 。韩国通过将国内低端产业转移到国外，从而促进了产业结构的改善和升级 [9] 。在发展中国家中，人均 GDP，基础设施便利性和贸易开放度的因素对吸引跨国公司投资更具有促进作用 [10] 。中国企业在选择东道国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会把制度和自然资源要素禀赋等因素考虑在内 [11] 。
总的来说，现有国内外研究涉及了粮食生产、粮食安全和国际合作，对要素禀赋理论研究也比较成熟，但是针对要素禀赋理论研究国家合作的文献比较少，本文将从要素禀赋差异这个角度出发，通过梳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粮食产能和合作现状，对进一步加强粮食产能国际合作给出建议。
1.3 研究的相关理论，思路和方法 1.3.1 研究的相关理论 经济全球化潮流下，国际合作是一国谋求经济繁荣发展，在国际市场上赢得发展主动权的必然选择，国家合作目的是利用优势互补实现互利共赢。
本课题主要涉及到赫克歇尔-俄林要素禀赋理论，该理论是在大卫·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基础上进一步完善。要素禀赋理论认为，不考虑技术因素，具有不同生产要素禀赋的两个国家生产产品有比较优势，生产所投入的要素比例不同，因此产生了分工和贸易。该理论克服了比较优势理论的局限性，即片面强调劳动生产率差异对贸易的影响，忽视了分工状况实际上取决于自然资源、资本和劳动力等各种要素。该理论提出，一个国家，对于大量使用其相对丰富要素的产品，应该鼓励出口，对于大量使用该国相对稀缺要素的产品，应该鼓励进口。本文将
5
针对要素禀赋理论，讨论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如何进行更有效地粮食生产合作。
1.3.2 研究的思路 本文以粮食产能合作为中心，首先阅读大量文献了解我国和沿线主要国家的粮食生产要素禀赋差异，粮食产能和合作现状，分析合作中存在的不足和问题，并对存在的问题给出对策和建议。
本文主要分为六章，第一章为前言，为本文的研究提供基础。第二章首先分析我国的产能发展现状，包括我国生产资源禀赋、粮食产量和进口情况，然后指出我国现存的问题主要有：劳动力要素和耕地要素逐步稀缺、国民对粮食的消费结构变化、潜在的粮食安全问题、农机设备产能过剩。第三章分析亚洲地区、非洲地区和俄国的粮食发展现状。第四章首先总结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产粮中具备的弱势和优势，然后整理我国与沿线国家合作的实践，比如对外投资、产品贸易、农业技术交流等，最后分析合作过程中存在的问题。第五章针对存在的问题给出相应的建议。第六章主要总结本课题的研究结论 。
1.3.3 研究的方法 本文主要通过文献法和比较分析法进行研究，文献法是指通过网络渠道收集国内国外与研究课题有关的文献资料，了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农业生产资源优势，以及各国粮食生产合作的基本情况，并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整理和归纳总结。
比较分析法是指本文就沿线各国的要素禀赋差异和粮食产能发展现状进行比较，研究如何充分利用要素互补的优势进行粮食产能合作，促使各国在生产合作中实现最大的利益。
1.4 相关概念的界定 1.4.1 粮食的概念 国内外对粮食的定义有较大差异，我国统计的粮食主要包括谷类、豆类和薯类，每一类包括许多种。国外对粮食的定义比较广泛，类似 “食物”的概念，不仅包括谷类、豆类和薯类，还包括蔬菜、水果、肉类、蛋类、水产品等，总共有 18 类。本文所提及的粮食主要有小麦、稻谷、玉米和大豆。
6
1.4.2 粮食产能的概念 粮食产能，即粮食的生产能力，是在农业生产活动中，投入各种生产要素所能稳定达到的最佳粮食产量。影响粮食产能的因素有：农业生产技术水平、耕地保护程度、基础设施、现代科技服务水平、制度保障和自然灾害等 [12] 。
1.4.3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贯穿亚非欧大陆，包括亚洲43个国家、中东欧16个国家、独联体 4 个国家和非洲地区。本文分析主要针对亚洲国家、非洲、俄国进行研究。
1.4.4 国际 产能合作 国际产能合作，简而言之，是指一国与另一国根据需求而建立的产能跨国配置的合作行动。主要通过两个途径：1.产品输出，即产品进出口。2.产业转移，比如对外投资合作。我国提出的国际产能合作不仅指商品输出，而且指资本输出[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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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国粮食产能发展现状及问题 2.1 我国粮食产能发展的现状 2.1.1 产能及构成 我国是世界最大的粮食生产国，2019 年粮食生产实现“16 连丰”，连续 5 年粮食产量稳定在 1.3 万亿斤。我国农业农村部部长韩长赋表示 2020 年粮食生产要稳政策稳面积，继续优化生产结构，做好防灾减灾工作，2020 年粮食总产量稳定在 1.3 万亿斤以上 [14] 。由表 1 可知，我国粮食总产量在近五年来持续增加，2019 年达到历史新高——13277 亿斤，比 2018 年增加 119 亿斤，同比增长0.9%。这五年间我国粮食单位面积产量总体上逐渐增加，2019 年增加到 381 公斤/亩，同比增长 1.8%。我国人均粮食产量先减后增，2015 年-2018 年每年下降幅度在 3-5 公斤左右，但 2019 年稳中有升，达到 474 公斤，比 2018 年增长了0.4%。我国粮食播种面积先升后降，但变动不大， 2019 年全国粮食播种面积比2018 年减少 1462 万亩，是近五年内最低水平。
表 1 2015-2019 年我国粮食生产状况 年份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全国粮食总产量（亿斤）
13212 13209 13232 13158 13277 人均粮食产量（公斤）
482 479 477 472 474 粮食单位面积产量（公斤/亩）
370 369 374 375 381 粮食作物播种面积（亿亩）
17.84 17.85 17.7 17.55 17.41 资料来源：中商情报网、国家统计局、中商产业研究院整理
虽然我国的粮食产量保持在较高水平，但存在生产不平衡的问题。我国产量较大的是谷物，而豆类和薯类产量一直比较低。2018 年我国生产谷物 61003.6万吨，其中稻谷、小麦和玉米分别为 21212.9 万吨、13144.0 万吨和 25717.4 万吨，而豆类和薯类的产量分别是 1920.3 万吨和 2865.4 万吨，远远低于谷物的产量。从近几年的数据来看，这几种粮食的产量比例比较稳定，变动不会太大。在单产水平方面，我国几种主要粮食在 2015 年-2018 年保持稳中有升，虽然 2018年小麦的单产量比 2017 年稍有降低，但相比 2015 年增长了 0.44%（见图 1）。我国大豆单产水平远远低于其他三种粮食。大豆是典型的土地密集型农产品，单产水平低而不需要大量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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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商情报网、国家统计局、中商产业研究院整理 图 1 我国主要粮食单产水平 2.1.2 进口及进口来源 我国进口的粮食主要是土地要素密集型产品，进口量较大的有大豆、小麦、玉米、稻谷及大米，其中大豆的年进口量远远高于其他农产品（见图 2）。2019年我国大豆进口量为 8851 万吨，而其它三种粮食产品进口量仅为大豆进口量的12%左右。大豆是典型的土地要素密集型产品，从我国大豆单产水平和耕地资源状况来看，要生产满足我国国民需要的大豆量，就要占用种植其它主粮的土地，从投入回报比来看，我国大豆自给自足是不现实的，从土地资源丰富的国家进口大豆是更好的选择。举个例子，我国 2018 年大豆单产量为 1897.96 公斤/公顷，也就是 126.53 公斤/亩，而进口量为 8804 万吨，相当于我国 40%的耕地面积，也就是 7 亿亩。要挤占大米、小麦的耕地种大豆显然是不现实的，因为我国人口众多，粮食需求量大，要满足一定的粮食自给率，首先要保证主粮面积。可以说进口“土地大豆”就相当于进口“土地”，有利于缓解我国土地紧张的问题。相比主粮，肉类、蔬菜、水果、水产品属于劳动密集型产品，而我国是劳动力要素丰富的国家，生产和出口这类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可以减少主要主粮贸易所产生的贸易逆差。
010002000300040005000600070008000稻谷 玉米 小麦 大豆粮食单产（单位：公斤/公顷）粮食种类201520162017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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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国家数据、农业农村部农业贸易促进中心 图 2 我国主要粮食进口量 我国粮食的进口来源地相对集中，主要有北美洲、亚洲、南美洲和欧洲（见表 2）。近三年巴西是我国最重要的大豆进口国，而且进口比重越来越大，另外进口来源国是美国、阿根廷和加拿大。受中美贸易摩擦影响，美国的份额逐年减少，2018 年数量比重比 2017 年减少 15.51%，2019 年美国份额继续减少。巴西作为我国主要大豆进口替代国，其数量比重和金额比重增长显著。越南和泰国是我国稻谷和大米的主要进口来源国，2018 年两国份额达到 85%。在小麦方面，我国主要从加拿大、澳大利亚和美国进口，近三年来美国小麦份额显著减少，加拿大、法国和哈萨克斯坦的份额增加。2019 年我国玉米进口有高达 98.41%来自乌克兰，从老挝，美国和俄罗斯也有少量进口。
31444231034931728335247935640330825583919553880488510100020003000400050006000700080009000100002016 2017 2018 2019进口量（单位：万吨）年份小麦玉米大米和稻米大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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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我国几种主要粮食的进口来源状况 大豆 数量比重 金额比重 稻谷和大米 数量比重 金额比重 2017 年 1-12 月 2016 年 1-12 月 巴西 53.33 52.78 越南 45.47 45.50 美国 34.41 35.19 泰国 26.88 30.39 阿根廷 6.89 6.77 巴基斯坦 19.70 15.48 总计 94.63 94.75 合计 92.04 91.36 2018 年 1-12 月 2017 年 1-12 月 巴西 75.07 75.75 越南 56.26 54.93 美国 18.90 18.55 泰国 28.53 30.97 加拿大 2.04 2.01 柬埔寨 4.46 5.44 总计 96.00 96.30 总计 89.25 91.34 2019 年 1-12 月 2018 年 1-12 月 巴西 68.66 68.28 越南 55.83 54.32 美国 16.65 16.11 泰国 29.11 31.06 阿根廷 6.77 7.35 巴基斯坦 9.43 7.56 总计 92.08 91.74 总计 94.37 92.94 小麦 数量比重 金额比重 玉米 数量比重 金额比重 2017 年 1-12 月 2017 年 1-12 月 澳大利亚 43.08 39.16 乌克兰 64.26 61.06 美国 35.10 36.03 美国 26.89 26.63 加拿大 11.87 14.64 老挝 5.36 7.52 总计 90.04 89.83 总计 96.50 95.21 2018 年 1-12 月 2018 年 1-12 月 加拿大 44.57 48.71 乌克兰 83.04 81.02 澳大利亚 16.03 15.97 美国 8.90 8.75 美国 11.69 13.19 老挝 3.98 5.19 总计 72.29 77.87 总计 95.92 94.96 2019 年 1-5 月 2019 年 1-5 月 加拿大 65.90 68.63 乌克兰 98.41 97.62 哈萨克斯坦 12.41 9.30 俄罗斯联邦 1.20 0.97 法国 9.03 8.59 美国 0.17 0.37 总计 87.34 86.52 总计 99.77 98.97 数据来源：《中国农产品进出口月度统计报告》 2.2
我国粮食产能发展的问题 2.2.1 劳动力 要素 和耕地 要素逐步 稀缺的问题
虽然我国人口众多，但从事农业的劳动力要素在逐渐减少。随着经济快速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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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和现代化建设的推进，我国城镇人口持续增加，2010 年-2018 年，九年间全国城镇人口占比增加了 9.63%（见表 3）。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到城镇工作，而留在农村的大多是不工作的老人、小孩和妇女，许多耕地长期抛荒。此外，我国人口还面临老龄化加深的问题，2018 年 65 岁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 11.9%，2019 年这一比例增至 12.6%。恒大研究院院长任泽平预计 2050 年中国劳动人口将比 2018 年减少 24%，这意味着我国“未富先老”，人口红利已经消失 [15] 。
表 3 全国城镇人口比重变化 年份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全国城镇人口比重（ （%）
）
49.95 51.27 52.57 53.73 54.77 56.1 57.35 58.52 59.58 资料来源：中商情报网整理 耕地是保障粮食生产的基本条件，虽然我国国土面积约占亚洲总面积的 1/4，但能用于农业种植的耕地资源比较匮乏。这是因为我国土地类型多种多样且分布不均，其中山地丘陵居多，占全国总土地面积的 66%。2019 年我国耕地面积约为17.41 亿亩，人均占有量比较低。随着社会和经济技术的发展，我国的耕地资源面临着多方面问题的威胁。第一，耕地面积缩减。退耕还林还草和城市扩张在一定程度上导致近年来全国粮食播种面积持续下降，这意味着按照现有的粮食单产水平，在未来我国将有可能面临粮食产量下降的问题。第二，耕地质量下降。一方面，不适当使用化肥农药和过度开垦土地破坏了耕地质量，虽然短期内实现了粮食产量快速增长，但长期看来这种粗放型的农业生产方式不利于耕地的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因环境恶化而导致的土壤沙化和部分地区水土流失严重，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控制，将会造成耕地资源质量下降。除了耕地要素逐步稀缺，我国生产粮食所需的水资源也相对不足，虽然河流水系众多，但是水资源分布不均衡，人均占有量低，还容易随季节变化发生水旱灾害。
2.2.2 居民粮食 消费结构变化 稻谷、小麦和玉米是我国消费量较大的粮食品种，与稻谷和小麦不同的是，我国玉米只有 10%用于食用，其余主要用工业原料和饲料。随着我国居民的生活水平的提高，饮食结构也产生了变化，不仅体现在对诸如牛油果、车厘子等国外水果的需求增加，也体现在粮食种类的选择上，对质量上和品种都提出更高的要求。精米、精面已成为人们日常主食，畜产、水产、肉蛋类等产品消费不断增加，
12
其中畜产品消费的增长最明显，其次是用作畜产品饲料的谷物，特别是玉米，它的消费占比增长最大。小麦营养成分和玉米相似，作为替代品，价格稳定，将来它的消费量也有可能增长。
2.2.3 潜在的粮食安全问题
虽然我国粮食产量全球第一，粮食储备量也很高，但还有潜在的粮食供给隐患。
第一，我国生产的粮食品种单一，对国际粮食市场依存度高。我国现有粮食产品结构不平衡，缺乏根据需求进行生产的能力。玉米、稻谷生产出现明显的阶段性过剩，而且生产的玉米基本上品质单一。小麦品种供给不足，中国大量生产的是花麦、白麦，而适合做面包的高面筋麦短缺。大豆供给存在很大缺口，国内自产大豆主要经过食品加工成豆制品供老百姓食用，而畜牧及猪牛养殖业用于榨油和畜禽养殖的饲料，只能依赖于大豆进口，以弥补国内大豆供给不足的缺口。由于粮食需求量大、粮食产品结构不平衡，我国粮食供给对外依存度高，并且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大粮食进口国，大米、高粱、大豆进口量全球第一。
第二，部分粮食进口来源比较集中，主要来自美国、巴西、加拿大、澳大利亚、阿根廷等少数几个国家。近年来中美贸易摩擦导致我国进口美国大豆的份额大大减少，巴西和阿根廷的份额增加，然而这两个国家国内大豆供应也比较紧缺，近期巴西降雨影响了大豆的收割及出口，预计未来大豆价格将进一步增长。玉米同样受到贸易战影响，近两年我国自乌克兰玉米的进口量大增。中美贸易摩擦对我国部分粮食进口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凸显了我国粮食进口渠道的弊端。这警示我们，在国际市场价格波动、国际形势变化时常发生的背景下，粮食进口来源多元化对维持粮食稳定供给具有重要意义。
2.2.4 农机设备产能过剩
自从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出台的一系列惠农政策，促使我国农业机械化和农机装备产业快速发展，我国已经是世界第一农机生产大国和消费大国 [16] 。我国农业机械总动力保持稳定增长，截止 2018 年达到 100371.7 万千瓦（见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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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我国农业生产条件 年份 2000 2010 2015 2017 2018 农业机械总动力(万千瓦) 52573.6 92780.5 111728.1 98783.3 100371.7 大中型拖拉机(万台) 97.5 392.2 607.3 670.1 422 小型拖拉机(万台) 1264.4 1785.8 1703 1634.2 1818.3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整理 虽然我国农机资源要素丰富，但仍存在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一方面，目前我国仍然缺乏部分先进适用的机械设备，另一方面，一些中低端农机产品生产过剩。我国的发展目标是“到 2025 年我国农机装备品类基本齐全，产品质量可靠性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全国农机总动力稳定在 11 亿千瓦左右，全国农作物耕种综合机械化率达到 75%” [17] 。如果不加大科研力度，研发先进适用、节能高效的机械设备，减少中低端农机产品的存量，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将会持续存在，我国农业机械的技术和质量就无法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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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3.1 非洲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非洲有 54 个国家和地区，多数国家以农业为主，农业产值约占非洲国民生产总值的 20%。非洲有“热带大陆”之称，大部分地区全年高温，降水较少。自然环境具有分带性，主要有亚热带和热带沙漠气候、热带草原气候和热带雨林气候等。其中只有热带雨林气候适合种植粮食作物，但这片区域相对较小。非洲人口量大，占世界 1/10 以上，其中 2/3 为农业人口。然而，非洲粮食产量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人均占有量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虽然近几年来有增长的趋势，但是增长的幅度较小。非洲 80%的国家和地区粮食不能实现自给，粮食资源紧缺。制约非洲粮食产能主要有几个因素。第一，非洲的自然条件。虽然非洲的耕地面积约为 174 万平方公里，远远超过中国，但非洲的气候变化无常，部分地区终年干旱少雨，不利于粮食作物的生长。第二，非洲的农业生产技术比较落后。非洲的经济水平和工业化水平低，农机资源要素稀缺，生产效率低下。第三，非洲农业基础设施发展落后。不到 40%的农村人口可以接入公路，不到 40%的人口可以通电，可以使用干净的水资源的人口只有 65%。由于非洲缺乏农业基础设施，农业灌溉主要依赖于降水。第四，非洲的农民素质比较低。农民思想落后保守，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低，而且耕种方式粗放，生产组织分散，生产规模小。第五，政治因素。非洲战争和冲突频发，恐怖主义侵扰不断，严重影响了人民的正常生活和生产活动，不利于粮食产量增长 [18] 。
为了满足国民对粮食的需求，非洲每年必须大量进口粮食，粮食贸易存在严重的逆差。预计 2040 年非洲人口将达到 19.1 亿，需要生产或进口更多的粮食。事实上，非洲具有较大的农业发展潜力。一方面，非洲未来的人口要素丰富，生产劳动密集型产品具有优势。另一方面，研究表明非洲的耕地开发利用率仅为27%，世界有近一半的未开垦土地在非洲，这些土地适合种植粮食作物，而水资源的利用率也仅为 2%。由于基础设施落后和储存不善造成产品损失，粮食的实际产量远远低于其潜在的产量。中非贸易研究中心分析表明，假如非洲国家有更多的资金、电力，更好的技术和水浇地来种植高价值的营养食品，同时加强各政府与涉农企业的合作，2030 年非洲就有望创造一个万亿美元规模的粮食市场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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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亚洲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3.2.1 中亚地区 中亚地区是贯通亚欧大陆的重要枢纽，粮食产量相对较低，主要生产玉米、小麦等。五国中哈萨克斯坦是粮食产量最大，乌兹别克斯基本实现自给自足，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国内粮食供不应求，需要大量进口。在自然资源方面，中亚地区地广人稀，主要是大陆性气候，各国略有差异。2013 年，五国耕地面积为 3787．2 万公顷，虽然不到中国耕地面积的 40%，但其人均耕地占有量远远超中国。我国人均耕地面积仅为 1.4 亩，中亚各国人均耕地在 135-2520 亩不等，而且还有许多尚未开垦的耕地、林地。五国农业劳动力要素丰富，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 60%左右，各国农业就业人员占比相差较大，在 18%-50%不等，2019 年塔吉克斯坦农业就业人员占比最高为 50.83% [20] 。
制约中亚五国粮食生产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第一：政府投入农业的资金不足，基础设施落后，许多灌溉设施老破而长久未修，配套系统不完善，影响水资源的调配。第二，农业技术水平低，科研人员不足，农机设备陈旧落后。哈萨克斯坦是中亚的粮食生产和出口大国，而拖拉机的使用率约占中国的 30％，生产和管理方式粗放，导致生产效率低下，粮食单产水平较低。
3.2.2 东南亚地区 东南亚地区发展农业具有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原因是其拥有丰富的水热资源、森林资源和耕地资源，气候以高温多雨为主，适宜水稻等多种粮食作物生长。泰国大米出口量排全球第二，每年出口量大约为 1000 万吨至 1100 万吨。越南粮食储备充足，被称为东南亚的“粮仓”，其生产的稻谷除了满足国内需求外，还可共出口上千万吨。老挝的土地要素丰富，而且后备耕地资源巨大，已耕作的耕地仅占总耕地面积的 28% [21] 。菲律宾谷物种植面积较少，需要大量进口谷物类、畜牧饲料、奶制品、肉及肉制品等，生产和出口的是部分特色农产品，比如椰子类，热带水果和水产类。
不过，东南亚的粮食单产水平只有世界单产水平的 80%，除了泰国、缅甸、越南和柬埔寨，东南亚其他国家生产的大米还无法满足国内的需求，需要依赖于进口。原因主要有：第一，东南亚的国家科技发展水平比较落后，缺乏先进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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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技术，劳动生产率低。第二，国家对农业投入的资金也不足，农业基础设施落后，粮食生产效率低。
3.2.3 南亚地区 南亚地区人口是世界上最多的，占全球人口的 1/5 以上，土地总面积为365.25 万平方公里，人口密度大。南亚主要是热带气候，全年高温多雨，适宜的气候和平坦的地势为南亚国家种植粮食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但该地区的耕地利用度已达到 94%，后备耕地资源较为紧缺，提高粮食产能压力较大。印度粮食产量排世界第三，仅次于中国和美国，2017 年达到 3.136 亿吨，不过该国人口量大，目前已经接近 13.5 亿，人均粮食拥有量较低。由于印度有大量的人口饮食以素食为主，许多人一天只吃两顿节省粮食，才能在现在的粮食产量水平下还能大量出口大米，而且出口量世界最大，大米年出口量大约在 1100 万吨到 1200万吨之间。不过，印度没有高储粮的习惯，容易发生粮食危机。
相对与南亚其他国家，印度的耕地和村庄建设用地的利用度较高，政府对农业的投资加大，促进了水利灌溉设施、田间道路建设的改善，印度的农业机械化水平得到了提高。而像斯里兰卡、尼泊尔这些国家农业科技发展缓慢，粮食种植采取的还是传统的生产方式，主要通过人力和畜力，生产效率低下 [22] 。
3.3
俄国粮食产能发展现状 俄国是世界重要的农业生产国和最大的小麦出口国。俄国的国土面积是世界最大的，地形主要是平原和高原，因此土地要素比较丰富。不过俄罗斯各地气候各有差异，水热分布不均，虽然淡水资源占全球的 20%，但降水少，夏季容易发生干旱。俄罗斯的劳动力要素稀缺，根据 2018 年的数据统计，俄罗斯的人口密度为 8.8 人/平方公里，而我国的人口密度约为 144.3 人/平方公里。远东地区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黑土地，自然条件适合生产粮食。一方面长达半年的寒冻能够冻死农作物中的害虫。另一方面黑土地本身肥沃，不需要使用太多的化肥，既节省了生产成本又减少了环境污染，生产的粮食质量也较高。然而，苏联解体后，远东地区的人口大量迁移，导致这个地区的人口更加稀少，劳动力不足，经济发展也比较落后。在农业技术要素方面，俄罗斯和中国各有不同的特点。中国的耕种和管理技术比较高，而俄罗斯在微量农药使用，土壤微生物作用和农作物杂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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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取得了先进的理论和技术 [23] 。
俄罗斯近 10 年的粮食总产量呈现波动不稳定的状态，而且粮食产量水平远远低于中国的，2018 年俄罗斯的粮食产量是中国的 1/6。俄罗斯 2010 年比 2009年粮食减产的原因是发生了旱灾，导致粮食产量下降（见表 5）。
表 5 俄罗斯联邦的粮食总产量 （单位：亿斤）
年份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粮食产量 1940 1220 1880 1420 1850 2110 2100 2380 2680 2260 数据来源：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网站
俄罗斯的耕地主要用于种植粮食，其中谷物和豆类占总种植面积的 59%，小麦和玉米分别占 34%和 6%。2017 年俄罗斯粮食播种面积增长到近几年的最高水平，但相比 2009 年还是减少了 201000 公顷（见表 6）。总体来说，俄罗斯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呈现下降趋势 [24] 。
表 6 俄罗斯粮食作物播种面积 （单位：千公顷）
年份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粮食作物 47553 43194 43572 44539 45826 46220 46642 46898 47352 46482 数据来源：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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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中 中 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粮食产能合作 和问题 4.1 合作前提 —— 要素禀赋优势互补 4.1.1 中国 的要素禀赋 优势和弱势 我国人口众多，劳动力丰富，因此适合生产劳动力要素密集型产品。随着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我国的农业机械化水平大大提高，农业机械设备拥有量趋向饱和，农机要素具有禀赋优势。相比沿线的发展中国家，我国在农药化肥、育种技术、灌溉技术、加工和管理技术等方面存在明显的优势。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农业机械技术和质量还有待提升，但在价格方面具有优势。除了技术优势，我国在市场、人才和资金方面都具有比较优势。
我国农业生产的弱势在于土地要素稀缺，农业用水资源也相对不足。近年来随着土地成本和劳动力成本的攀升，农产品的价格也随之抬高，这不仅削弱我国农产品的竞争力，还会影响农民种植作物的积极性。
4.1.2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优势和弱势
“一带一路”沿线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农业资源和气候条件相对优越。东南亚、南亚地区全年高温多雨，水资源丰富，适宜的气候有利于粮食作物的生长。东南亚、中亚、俄罗斯耕地资源丰富，生产土地要素密集型产品具有比较优势，特别是俄罗斯拥有肥沃的黑土地，可生产高质量的粮食作物。老挝、中亚地区、非洲地区后备耕地资源巨大，开发潜力大。
虽然沿线许多国家发展农业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还存在一些不足：1.农业投入的资金不足，农田基础设施老化严重，物流、仓储和运输发展滞后。2.农业生产技术发展落后，农机要素稀缺，耕种方式传统，生产效率低下。3.劳动力不足，而且农业劳动人员素质不高，缺乏科研人才。
总之，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粮食生产要素禀赋上具有互补性，我国可提供资金、市场、技术和人才，沿线国家提供土地、水资源等自然资源。加强我国与这些国家的产能合作，不但能在沿线国家培育更多的粮食来源地，减少我国对个别粮食进口国的依赖，实现我国“藏粮于技”“藏粮于地”和“藏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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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而且有利于促进各国农业技术进步，提高生产率，优化国内外粮食生产结构。
4.2
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粮食产能合作的实践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至今，中国与 60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署了 120 多份粮食和农业多双边合作协议、60 多份进出口粮食检疫议定书，与 140 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农业科技交流和经济合作关系，与 50 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双边农业合作工作组 [25] 。我国与沿线国家开展粮食产能合作的方式有粮食产品贸易、项目投资合作、农业技术合作等。
4.2.1 粮食产品贸易 我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粮食贸易还有较大的发展潜力，沿线国家的稻米和玉米占我国总进口量的比重较大，而大豆和小麦的比重较小（见表7）。以 2017 年为例，我国大豆进口总量高达 9,554 万吨，但只有 0.56%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地区。小麦进口总量为 430 万吨，沿线国家的份额只占 7.4%。我国玉米进口总量为 283 万吨，其中 64.26%来自乌克兰，5.36%和 3.30%分别来自老挝和缅甸。中国稻米进口总量为 399.31 万吨，主要来自东南亚和南亚地区。
表 7 我国进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主要粮食占总进口量的比重
稻米 进口量比重 大豆 进口量比重 越南 56.26% 俄罗斯 0.53% 泰国 28.53% 非洲 0.02% 巴基斯坦 6.80% 哈萨克斯坦 0.01% 柬埔寨 4.46% 玉米 进口量比重 缅甸 2.00% 乌克兰 64.26% 老挝 1.80% 老挝 5.36% 小麦 进口量比重 缅甸 3.30% 哈萨克斯坦 7.00% 俄罗斯 0.40% 数据来源：根据 FAOSTAT 网站 2017 年我国粮食进口数据整理 在出口方面，我国 90%的大米销往非洲，少部分出口东南亚、西亚地区，由于我国大豆和小麦产量低，所以出口量比较少，大豆主要出口俄罗斯和东南亚，小麦只出口非洲地区。由此可见，我国和沿线地区或国家往来贸易的主要粮食作物是稻米和玉米，而大豆和小麦进口主要依赖于个别发达国家，和沿线地区的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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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比较少。
4.2.2 项目投资 合作 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主要通过建立农业合作示范区、生产基地等方式展开项目合作（见表 8）。从区域来看，主要辐射东南亚、非洲和中亚的欠发达国家和地区。这些国家和地区因资源要素禀赋不同，生产率有差异，所形成的比较优势为境外农业合作提供基础。针对各国的资源禀赋，合作所形成的利益共享机制也不同。我国与沿线国家开展的境外农业合作项目，主要通过政府政策、企业投资和市场运作三者共同协作发展。
表 8“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境外农业合作项目 农业合作项目 农产品定位 国内投资主体 主要利益共享机制 柬埔寨—中国热带生态农业合作示范区 无公害农产品、优质水果 海南顶益绿洲生态农业有限公司 示范区享受柬埔寨外汇不受管制的优势，农产品直接出口国外+提供当地就业岗位 老挝—中国现代农业科技示范园 农...